伯爵

剛看完了一個男人的報恩與復仇的故事,有以下的感想:

  1. 愛和恨永遠是天秤的兩極,讓人在實踐他的感情時始終搖擺不定 
  2. 所謂母愛或母性,更多時只是女人把原來自私、貪婪和涼薄的本性無限擴張和合理化的替換(在現代角度來看,更甚是逃避社會負責和理性思考的借口) 
  3. 不論經歷怎樣的革命和思想變遷,貴族和資產階級必定會盡用一切手段把資本轉移和延續下去 
  4. 法國不愧是出產最多文化學者之地之一
  5. 雖然是正名,但作為人名的話,基度山比基督山順耳得多

this is America

假如滿分是十個蘋果,會給《美國隊長》二十個。

很多評論說它賣弄美式霸權,反而想問這些觀眾:是抱著怎樣的期望入場?一個把國旗穿上身、背負著一國之名的主角,如果不販賣美國精神,難道要賣沙樂美腸嗎?反美人士入場觀看本身就應該有自虐的覺悟吧。

誰都可以成為英雄

從來,美國都被視為機會之地,誰夠天份、肯努力,就該得到機會,哪管是怎樣的出身,從二戰時的美國隊長到今天的America's Got Talent,都在實踐這信條,有說主角得到血清是因為幸運,真的是幸運嗎?他首次被相中,是第五次參軍,被將軍認可時,他抱著假的手溜彈準備作自我犧牲,比之生來承繼大筆財富或無端被奇怪生物咬到的超級英雄,他應該是最不幸的那個。

何況,即使變身後他也沒有得到任何異能,就像是今天的真人show一樣,一夜成名的人不會變成神,往後還是需要刻苦經營,精益求精。隊長出道時不過是個戲子,跟歌舞團四出推鎖﹝萬惡的?﹞國債,要不是某夜違反軍令單盾匹馬勇救四百大兵,誰會讓他上前線?美式機會主義、個人主義,不是只有主角威能,還要抓緊當主角那廿分鐘。

跟大部分評論一樣,最初也很質疑為甚麼要用盾這看來無力的武器,看下去便愈發瞭解,保護和攻擊的差別,切入那個年代,要說服當權者參戰,保護比攻擊更有說服力。

四十個蘋果給主角,十個蘋果給jones

事後回想,除了出身,美國隊長跟第一代jojo很相似:堅定、高貴、勇敢、忠誠、專一,連結局也是為守護世界捨身成仁,完美得不真實,輝眼得不敢接近,最後一句說白,跟jojo part1最後一句一樣,既浪漫又傷感。在神話失效的年代,穩定一個角色性格比說善變的人性更難能可貴。

查看網上資料時發現,原來導演參與過《Indiana Jones》的特效,怪不得整齣片都洋溢著Jones系列的聯想,Red Skull唯一一句有建設性而有意義的對白,也是用來幽法櫃奇兵的默,而他的「被消滅」基本上跟法櫃奇兵的壞人結局也雷同,真是首尾呼應。

負三十個蘋果給red skull

Red Skull是看過所有超級電影裡最無力的壞人,除了逃跑、叫囂和觸犯大魔王守則外,他... 甚麼也沒做過!連招也沒跟美國隊長過幾下,就給能量方魂收走了,比女主角更要花瓶的一個色角。

 

題外話

看網上資料說隊長在civil war死了,死不是問題,只是不明白為甚麼他會是反註冊派,本來就是士兵的他,不是應該明白編制的作用嗎?反而看似跳脫而富可敵國的iron man卻選擇服從,以他的財富該可自立成國吧。

題內話
欲批判美帝主義者,不妨參看《帝國》一書。

週末文化美酒佳餚之旅

搓了數個月,終於能約定不知多久前訂下的紅酒團購,反正要到港島邊緣,大鄉里們決定來一次文化美酒佳餚之旅﹝大誤﹞。

原定中午先到灣仔藝術中心看toilet展,但toilet只有現用的兩個,於是改為觀賞畢業作品展,果然真的學生作品,如果作品能反映一個人的經歷,從展品中則可以感受到學生們的純真。

較為有印象的作品

接著到遙遠的柴灣開始當天的正場—品&釀酒,酒家在某工廠大廈內,大門口的光鮮跟大廈電梯的陰森很不搭調,內裡的裝修亦很現代化。

釀酒盒子

一開始是品酒時間,除了round 1是水果酒外,其他種類都不太記得,總之就是一口氣試了好多紅白酒。同時學了一個重要用的詞彙—咬感,喝過紅酒後殘留在吞頭和上顎刺刺的感覺,原兇是葡萄皮,一直誤認為這是澀,所以當表示這是不喜歡紅酒的理由時,朋友們總說不過是喝的酒太劣,現在拿出這個字,大家應該不能反駁了吧。

不能盡錄

喝至半醉後進入第二節的釀酒時間,由於sample酒感覺不佳,大家決定改造番石榴酒,並不複雜,大致步驟是:煲酵母>混和冷熱水>加入葡萄汁>加喜愛口味的乾果,其間不時需要搞拌,也要注意溫度和酸鹼度,由於份量和步驟早已預備,整個過程也是柴娃娃的體驗。封好蓋,要放三星期才有成品,等待時可到他們的網頁選喜歡的招紙和文字。

部分過程

正當差不多酒醒,又到品酒時間,這一輪是dessert wine,全都超甜﹝個人的味覺有問題,大部分朋友說甜的酒自己都覺得酸﹞,比較獨特的是這裡獨家的caramel酒,入口真有股濃濃的焦糖味。

獨括來說,個人還是喜歡較純的烈酒,如果想要生果的味道,還不如點杯新鮮的菓汁+_+

結束了三個多小時的釀酒班後,一行人轉戰諾士佛臺,到一家據說steak很不錯的餐廳晚飯,以每位近四百元的價格來說,實在有點失望:三份扒只有牛比較鮮嫩,其餘的羊和豬好像被燒了兩天,一點肉汁也不剩;麵食和肉腸算是不過不失,一半的價錢,到apple green會吃滋味一點;唯一值回票價的是生蠔夠新鮮肥美,推介諾曼第蠔,充滿海洋的感覺。

是日晚餐

說到末日,怎能不說《末日》

看完望月峯太郎的《末日》也有一段日子,原來覺得它所描述的末日人性有點沉悶﹝以故事創作而言﹞,但若對照佛先生的恐懼論,似乎又把三種恐懼發揮得淋漓盡至。

依據Freud的分類,anxiety是指對環境、氛圍或某個特殊狀況的恐懼,沒有一個實在的對象。在故事的角色間,這簡直是常設狀態,末日景象就在眼前,在一切都是未知的環境下,恁誰都會變得焦慮不安。

從信雄在黑暗的隧道間的轉變,可以看到anxiety是如何轉化成fear,那時他們還未知道外面的狀況,唯一知道的是列車失事、被困隧道,在這樣一個失序失常的幽閉空間裡,性格遠離人群的的信雄率先對陌生環境的恐懼有所反應,他先是救助於傳統秩序,拿死去老師的屍體作圖騰崇拜,企圖以類比行為來恢復常態,當然這是徒勞的,所以當屍體無法再給予安全感時,他塑造了黑暗中的怪物,恐懼由沒有對象的anxiety變成有所對象的fear,就像是原始部落膜拜自然災害,信雄成了自己創造出來的恐懼對象的信徒,比之屍體,異化的想像更為不朽。至此,故事展示了恐懼的其中一個出路:同化。

除了fear,故事還試圖接觸fright,龍頭們切除了海馬體後卻以自殘來找回恐懼的感覺,具體化了恐懼掉入無意識的永恆狀態,看似是如常生活,side kick effect偏會無緣無故的來襲,當恐懼把患者帶回事發地點時,卻無法再次遭遇悲劇,fright只能以象徵性的自殘返回意識。從生存本能的角度來看,記得比不記得更要讓人擔心。

故事一直也沒有說明日本或世界到底發生了甚麼異變,讀者們就像是患有創傷症的倖存者,都錯過了悲劇時刻,都無法目擊事件的發生,結局亦沒有讓事情變得明朗,但在迷霧中,作者卻給了選擇:

  1. 跟胖子一群被恐懼打敗的組織共同依存
  2. 獨個兒迎接末日
  3. 找一個伴兒努力生存下去

除了過多的「說明」外,整個故事再加入自己的想像,真具有不少的啟發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