CULS 5208‧lesson 5

對望
完全無法投入的一次練習,由於天氣冷和潮濕的關係,整天都在頭痛,連帶耳朵、下顎都在痛,結果在那十來分鐘內,一直無法安靜下來,不是按額頭就是在避冷氣的風,莫說進入對方的世界,就連自己的感觀也想放棄掉。本來以為看了十五分鐘必然會記住對方的相貌,怎知在蓋上眼的一刻,腦內突然出現很多久未會面的朋友的樣子,硬生生地把剛才記住的臉抹去。直到對方把紙蓋上我的臉來描繪時,才能記起前方的樣子。

大唐賦
有點給嚇倒,事前完全想像不到是歌舞,而且看背景和道具,更像是紫禁城前被洋化後的不中不西演出。看的同時回想起中學讀書報告的一本書《西潮》,面對西方列強,中國人總是情不自禁地回味著漢唐盛世,似乎在過去五千多年的歲月裡,就只有那一段短暫的輝煌,以至於到了今時今日,成了唯一能值得炫耀的中華文化。

敵人...嗎?
當正義和擺在眼前的利益有所衝突時,要如何選擇?
比較在意的,是正義和邪惡的時間性,有時候,我們這一刻認為是對的事,可能在十年後卻成了一個錯的選擇,就像是當年董特首的八萬五,害樓價下跌,多個家庭破產,那時好像是他和他的親人所做的每一件事都面目可憎,反觀現在的高樓價,卻忽然有人懷念起八萬五來,而且董先生還是一個善良的人呢。劇中醫生結果是被小鎮遺棄,如果故事時間繼續流動,他所得到的評價會跟我們的前特首差多少呢?

題外話
最近跟朋友談到中東各國的革命,朋友提出了一個論點:愈是親美國的政權愈易倒,因為他們都不敢對民眾動武。美國霸權四處樹敵,但在人命如草芥的國度,還是有人渴望得到世界警察的救援。

找到作者以後...

英文不好的原故,結果還是找來《六個尋找作者的角色》的中譯本看,比想像中要簡短,故事也比很多別的得獎作品易明﹝至少表面上如是﹞。

讀畢的第一個聯想是《蘇菲的世界》,跟《蘇菲》裡角色逃出故事相反,六個角色走到人前,渴望得回故事,得到永生。假如能串聯起來,六個角色最終得到作者,得到故事,以至成為不朽的名著,最終卻厭倦了悲劇的無限輪迴﹝永劫回歸?﹞而選擇從每一個觀者之間逃出,多有趣。

回到《六個尋找作者的角色》本身,看起來就像是「誰是誰」的探討,角色性格和命運都是既定的、不變的,一旦得到面世的機會,就會成為某種永恆,反而現實的人卻如故事中所說的「今天是這個形式,明天又是那個」。那麼,到底是角色還是現實的人比較真實?

年紀小時也曾覺不忿:明明我是個真正存活的人,死後十年二十年以後就失去了一切存在的證據,而茱麗葉不過是個虛構人物,卻可被記住至人類文明完結,那時甚至想我也該寫部甚麼大作留存後世。後來對於「永生」愈來愈反感,反而替角色們的重播感到可悲,變幻的命運可是人類生命其中最可愛的成分之一呢。

CULS 5208‧lesson 4

01.
上課的時候,看著老師談到有關身體的幻想,立即聯想到hunter裡的念,心想:老師必定是變化系或具體化系的能力者。

不知道幻想練習持之以恆是不是真能成功,但這方法對自己卻一直無效:從小一些痛症,每次發作時都痛得死去活來,曾經效法不知是那位名家的說法,想像自己沒有腳、沒有腸,就不會有痛,結果甚至把自己想成一團肉,也無減痛楚的感覺,當時的結論是,即使想像去得多遠,也衝破不了存在的感覺。

02.
看了一段有關演員訓練的的片段,心裡不禁慨嘆了一句:戲子無情啊。當每一個表情、動作、眼神也能訓練成演繹的方式時,叫別人怎分辨那是真情那是反應。

03.
看了一齣短片《LA RICOTTA》,感覺很尖銳、很不安,而滑稽的諷刺也看得很煩燥,對於一切非必要的悲劇性命運,常常想問作者:是因著甚麼理由去謀害親手塑造的角色?除卻故事,倒十分欣賞電影對聖神的嘲弄,可惜導演因此而入獄,立時變得凝重起來,失去了原來輕蔑的意味。

04.
有關埃及,因為本來打算以此作為畢業旅行的地方,可真是十分留意,剛巧最近2節research課都談到法國大革命對後世的影響,就像是每一個地方都會經歷差不多的轉變,差別只是犀早和方式,。

keep memorize

在西洋菜街還沒成為百老匯大道前,這裡曾經有一家很有名的大型遊戲機中心—「Cyber City」,當年最強的《Street Fighter》好手、全身牛仔裝扮的騎馬機叔叔、還有讓人嘆為觀止的舞者,全都可在這家地下一層的遊戲機中心找到,後來連鎖電器店進佔西洋菜街,最終「Cyber City」變成了百老匯。

從前,玩完就到隔鄰的M記

當然,即使曾經多麼沉迷,在逐漸長大以後,已經沒多少時間「打機」,更惶論到遊戲機中心消磨。但必需要說的是,在遊戲機中心的回憶和時光,肯定較永利街(0次)、皇后碼頭(2次)或天星巴士總站(3次內)多數十倍,如是者,遊戲機中心也有需要保育嗎?

很可笑吧?遊戲機中心的文化價值及不上那些不知有沒有用得著的「建築群」吧?也沒有那些搖搖欲墜的舊樓的「人情味」,不過是流行文化的退場,連哀悼也不用,保存昔日的破銅爛鐵是文化承傳,還在說「街霸」就是長不大。結果,這種俗氣的回憶就放在心底,然後遇到當時的友人就興奮地「話當年」,說不定將來的教科書還會提及遊戲機中心的一時盛行,但也就只限於這一句了。

城市的生活本來是流動的,從來沒有期望任何一種生活狀態能永遠留下,偶爾回想,自願放棄的說不定比被迫妥協還要更多,保育甚麼的,還是先把自我保存好吧。

樓梯依舊

sorry robot hamlet

給予別的創作的耐性一向很低,尤其如果一開始已經不耐煩了,結果甚少會有好評。
只是假若最終無法完成,也不會亂給評價,只嘆沒有緣份。

今天,證實了自己跟hamletmachine沒有緣份。
(其實跟大部分的postmodern作品都沒有緣份)

隨時隨地泡美術館

Google的Art Project開幕了,立即想到的是文化人無限通用的The Work of Art in the Age of Mechanical Reproduction [Walter Benjamin],電影課的老師說過兩次:「從前的藝術作品,是人走到它跟前膜拜的,現在是藝術作品走到人面前的」。聽的時候,認為是一種比喻,原來那是真的,走到人前的,豈只是藝術品,現在連美術館也能在家逛了。

科技讓物理距離拉近,同時也令一切變得不真切,但如果要在不真切和沒有間作選擇,又如何呢?

 

PS. 昨天逛的時候不小心走出美術館,結果在紐約的河邊呆了一會,街景萬歲。

正常,反常

晚上看中天的新聞說世界各地的天氣:悉尼酷熱、昆士蘭將有颱風、日本大雪、火山蠢蠢欲動,一切一切,就像是在說:地球很危險。

那麼,北極融雪就是反常了嗎?十年間有一年的冬季沒低至12度就是沒有冬天了嗎?有大水、有旱災,就是極端了嗎?反過來問,難道北融的冰層一直增厚就是正常?要冷死幾十個公公婆婆才算真正的冬天?年年風調雨順就是地球從來的氣候?

甚麼才是正常?如何才算反常?
對於第一個「正常」,我們最初是抱著怎樣的心態去接受的?接受以後,我們又是抱著一個怎樣的心態去判定往後的「反常」?

有時回想,身邊實有太多自以為是的所謂正常,自我感覺良好得讓人差點以為那就是世界真理,多可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