匆匆十月

這個月的part-time生活共完成了:

  • 5000字+2000字
  • 2個present
  • 1次interview
  • 1次site visit
  • 1條小短片
  • 2套database
  • 1堂蛋糕課
  • 零星飯局和飲宴

就在被批評生過很鬱悶的當晚被邀請「get crazy」,於是瘋狂得跟對方談freud,十分鐘後,那人消失在online list裡。到底是crazy得太超過,抑或bored得要死呢?

跟鬼婆的相處,還是那麼不咬弦......

昨晚席間遇上一件意外事故,朋友代為出頭,保存了那麼一點的淑女形象,也保存了那麼一點受害角色,怪不得女性們都愛觀音兵,有人代自己大呼,連小叫也不用,倒是意外當場慘叫了一下。

時時在想,對於曾遭遇過的,一直被指控的罪名還真是名不副實。

如果他們是idiots,那還是繼續當傭才好了

一個來自印度的美式童話:少年人自小好學,尤愛工程,即使為他人作嫁也要入讀工程學院,在學習其間,他挑戰教育制度,挑戰傳統教學,以反叛態度獲取最佳成績,他也啟發了兩位同房,一個最終追逐自己夢想去,另一個﹝似乎是﹞戰勝心魔,活得誠實。畢業後他隱姓埋名,樂於在鄉間辦學,同時在工程上發揮天分,擁著400多項專利而受業界追捧。童話裡,有一個對教育制度的反思,一個有關心的道理,一句喚作「al izz well」的金句,還有一個興趣等若天分等若成就的想像。

另一個來自香港的故事:少年人自小好醫,初中時買了一個插筆型的筆袋,貪其像存放手術用具,一直用至畢業以支持自己讀醫的理想。聯招放榜,結果他入讀了BBA,畢業後在一家大型商業機構任職,現在閒時出國旅行,說出來的生活既愜意、又中產。

差之毫釐,謬之千里,現在當然沒人能考究到底當醫生還是打工的生活更能讓青年快樂,然而理想或興趣,是不是只有被達成一途?如果最後藍丘不是甚麼旺,攝影師沒有出相集,女醫生嫁了富戶,還是movie of the year嗎?不過這就是普遍的人生。

《3 idiots》是繼《2012》後再一齣看得心寒的電影,主角拯救了兩個迷失的男子、一個似乎將會嫁錯郎的女子、一個臨盆的母親和她的兒子,就假設一切都是象徵:主角算是一種理想人生,那些男子女子是世上的迷途羔羊,但,如果不按理想人生會有怎樣的下場呢?那位面目可憎的臭屁男同學曾問一個問題,也是一直對劇情的疑問:他做錯了甚麼?

成績差者犯校規被退學,承受不了而自殺,人們會同情他,死讀書的異族被作弄,大呼以成就來復仇卻被當傻子,最後當然地還得落敗收場,即使不論個人性的自私或欺凌,如果要成就一個理念就必須貶低或犧牲他者,那不正落入了屁王的那種「他人的失敗就是我的成功」的一套嗎?

比《2012》稍好的是,中後段竟然出現一句很dialectic的話,主角們偷試卷被逮,virus非常激動地大罵了一句:you are liars! 彷彿包含了某種隱喻,這些美好的大論述,原來都敵不過僥倖心態,萬一大肚姐姐不在這晚作動,萬一沒有停電,萬一沒有下雨(奇怪妹妹這邊廂離家,那邊廂便水浸及膝,定是地球太多罪人),結果還是完敗給機制和規則,除非左得說偷試卷是公民抗命吧,不然happy ending靠的就只有編劇威能、巧合與幸運。

回到故事本身,對開初那位吊死者實在很不公平,同樣地失去畢業的資格,偷試卷和沒FYP,主角們卻得到了二次機會,全因救了virus的女兒和孫子,如果這就是抗衡教育制度的出路,那作者應該很欣慰,因為用人唯親早已在學術界風行多時。

某人說過:一齣電影愈是看得舒服便愈該儆醒。這回,是醒過頭了嗎?

一人之一死

名人過身了,讚美的說話愈來愈多,這一刻,他改變世界;下一刻,他改變社會脈絡;再來,萬物快要由他所創。

不該說善良的死人的壞話,也不該說悲傷的悼念者的壞話,只得說好話的壞話。

遺傳性的憂鬱和自毁,實在不應該被救贖,當悲觀者都自我消化,樂觀者就可以藉著成功格言來幻想一切屬於別人的美好。格言在金句集裡比比皆是,當下想到的,是Susan Ertz的一句:

很多人在星期日的下雨天,當他們不知道要作甚麼時,他們希望自己有永恆的生命。

大概,為喬幫主每一次的死難過得比較多。